后车因为谢竞年坐上来,陷下去了一点。身后的人贴上陈朽的后背,校服拉链隔着薄薄的布料直硌得人骨头疼。
他听见谢竞年闷在头盔里,小声道:“谢谢朽哥。”
像小动物似的。
陈朽突然又想起来人蹲在巷子里给他打电话的那一晚,也是这样的声音,哭得泣不成声,惹人怜爱。
还有扑在他怀里哭的时候——
他猛的一把油窜出去,迎着暖风,身体燥热又莫名发软。
真他妈的要命。
那晚过后,谢竞年捧着那个头盔爱不释手,恨不能搂在被窝里睡觉。
他还被周衍同打趣,戴个粉嘟嘟的头盔,跟个小姑娘似的。
谢竞年权当是耳旁风。
这头盔是除了项链外,陈朽送给他的第一个东西,他爱惜得很。
以前他用来藏东西的小铁盒被陈朽的各种小物件塞满了。
上一次陈朽给他的项链没有地方放,所以他一直都贴身戴着,几个月的时间早就掉了色,露出了吊坠深铜色的原貌。
就连庄杰都嘲他戴着那项链透着一股子廉价味儿。
谢竞年不在乎。
直到有一天,这褪色的链子被陈朽发现了。
陈朽隔着纹身台将手指探进谢竞年的领口,食指轻轻勾着那条链子扯出来抻成一条直线。
他打量了半晌才犹疑不定地问:“这是我给你的?”
两人靠得太近,姿势暧昧。谢竞年在陈朽面前总是没有出息,悄悄红了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