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竞年,来啊!”于宁离得老远就在那儿喊他,“可好玩儿了!”
谢竞年没理他,倒是于宁的大嗓门把陈朽给喊醒了。
“你去跟他俩玩儿一会。”陈朽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手肘撑着草地,黑色的t恤后背和肩膀上沾了大片的翠绿杂草,显得人都邋遢了许多。
“我不想动。”谢竞年给陈朽掸掉杂草和泥土,语调拉得很长。
陈朽笑了声站起身,从身后把谢竞年拎了起来,顺手给他拍了拍屁股上沾的草叶:“那你陪我走两圈儿。”
谢竞年被陈朽搂在怀里,哥俩好似的拥着往前走。
这个公园里有一座不算太高的小山,半山腰上有个寺庙,因为人流量大,香火气儿倒也旺得很。等谢竞年和陈朽爬上半腰时庙门口早都排起了长队。
俩人在寺庙附近的小摊上打了几枪气球,谢竞年一个也没打中,陈朽也才中了三个。最后算是用三十块钱换了个毛绒绒小挂件。
是个粉色的小猪,模样憨态可掬,就是黑漆漆的鼻孔有些大,谢竞年第一眼差点把它看成了眼睛。
“挺好。”陈朽拿着小猪翻来覆去看了看,指尖轻挑地在小猪屁股上弹了一下,“这小玩意像你。”
“啊?”谢竞年无意识地揉捏着小猪粉嫩的屁股,没反应过来这个小猪哪里像他。
陈朽贴在谢竞年耳边,低声道:“掐起来特别软。”
谢竞年哪里想过陈朽居然在大白天的就和他说这种话,捏着小猪的手都握成了拳,在过路人若有似无打量的目光里悄然红了耳朵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