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低笑了声,将手垂下,顾自转身往里走,缓声说:“我哪有这样的资格。”
展航和赵恺乐对视一眼,跟着她进了房间。
一楼的装饰比他们第一次来时华丽了许多,但屋内没有拉开窗帘,光线晦暗,一片森森,一些艺术性的画作在这样的氛围下看起来就会变得异常可怖——它们俱是女人的手笔。
“他听到风声,第一时间就跑了。”女人端来三杯茶水,光着脚踩在地上,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凉意,躬身将杯子一一摆放在他们面前,嘴里却如同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一般,语气十分寻常:“带着他的爱人?”
赵恺乐不明所以,说了声谢谢,而后疑惑地看眼展航。
展航问:“走之前没和你说什么?”
女人顾自喝着水,伸手挽了挽头发,漠然说:“能跟我说什么?他从不和我谈及他的生意,我就是个拿画笔的,他说了我也不懂。”
展航道:“总该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女人说:“他去了哪里和我都没有关系了。”
赵恺乐观察她的表情,似乎能感觉到她心底那股寒意——她无法接受展鸿远在面临这样的危难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在第一时间把她丢弃,她总是以为自己在展鸿远心里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他总有一天会为了自己回头是岸。
“他说他欣赏我的作品,所以才花高价买它,我居然都信了。”女人伸手,轻轻抚过墙壁上的画框,手指雪白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