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遗憾,但能睡哥哥的床,费莘又觉得还可以。
喻凡还没收拾完,他让费莘先去洗澡。
费莘嘴上应了,磨磨蹭蹭半天,其实就站在他身后看他收拾。
喻凡喜欢把衣服都卷起来,像毛巾卷那样,一样一样排队放好,连收拾的习惯都还和十年前一样。
还说什么多年过去,很多东西都变了。
他的口味没变,很多习惯也都没有变,只是对费莘有点疏离。
没关系,费莘现在知道原因了。
喻凡收拾完发现费莘还没去浴室。
费莘看他打算把行李箱拎出去,忙道:“放着吧,明早我一起带出去。”
“行。”喻凡又放下了,“那我先去洗澡。”
“哦,好。”
这套两居室的房子只有一个卫生间,两个人只能排队洗。
费莘目送喻凡出去就翻身倒在了床上,他闭上眼将脸埋进枕头,全是哥哥的味道,很熟悉,也很喜欢。
他都十年没有睡过哥哥的床了。
那时候,他骗哥哥说偶尔犯懒不想爬上铺才睡他的床。其实他在撒谎,只要哥哥不在家的日子,他每晚都睡在哥哥的床上。
他睡了得有半年。
以至于后来离开喻家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根本睡不着。
他吃了很多安眠药,也得过戒断症。
回想那几年,疯狂得有些不真实。
费莘翻身,整个人躲进被窝里。
现在没事了,因为他找到喻凡了。
-
喻凡洗完出来,他卧室的门开着,床上的人盖着被子一动不动。
“睡了?”他走了进去,这么大热天,捂着不难受?
喻凡又想起之前摸他后颈有点凉,怕他是真发烧,忙掀开被子去摸费莘的额头。
啧,全是汗。
费莘其实没睡着,只是喻凡问了句“睡了”他不知道怎么接,就干脆没动。
喻凡转身开了空调,又点了房间的蚊香液,这才轻轻关上门出去。
费莘悄悄睁眼,他听见隔壁的门开了又关。
他想去洗澡的,但时间这么短,哥哥肯定还没睡着。
他也不能就这么睡了,不然明天在高铁上五小时让哥哥闻他的汗臭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费莘等了将近两小时,确定不会吵醒喻凡才去了浴室。
哥哥的沐浴露是甜橙味的,洗发水是生姜的味道,费莘全都试了一遍。怕吹风机太大声把人吵醒,他干脆开了排气扇在马桶上坐了半天,幸亏头发短。
镜子里映出费莘的上半身,他自恋照了照,之前因为治病,医生建议他找点事转移注意力,他选了健身。
现在身材还是很可以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一样不落。
绝对比那个大花臂好看。
其实,费莘那天酒醒后回想起来,他还是有点想纹“凡凡”的。
就纹在胸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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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莘睡时都过半夜了,他定的早上五点半的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