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余皱着眉,默不出声地看着这一人一兽之间的较量。
那boss像是看不见对方眼中的鄙夷,又或者是按照它的灵智来说根本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一味地挣扎着站直身子,像是寻得亲人一般低声嘶喊着朝着曲夷的方向奔去。
期间还不忘埋头低语,“主人……主人……”
再想到它之前恨不得将天地万物都毁于一掌的气势,眼前这副痴汉模样,惊得池余倒退了三步。
曲夷似是被冒犯了一般,皱着眉怒斥,“哪里来的不懂事的畜生,竟敢胡乱认主,当真是不怕死。”
不愿再同这种灵智未开的生物过多牵扯,曲夷一手攥着弯刀,打算给它来个解脱。
只是那boss面对如此杀气也毫不畏惧,一个箭步蹿到了曲夷脚下,后腿用力向上一蹬,从曲夷的腰间叼走了一块令牌。
变故来得太快,曲夷似乎是没料到它竟敢做出这般大胆的举动,一时间有些愣神,而后才是气急败坏地捏紧弯刀朝它冲去。
而那锋利的尖刃甫一刺破boss的胸膛,就被曲夷强行止住了气力,只在它胸前留下了一个血淋淋却不致命的伤口。
只因它捧着曲夷的令牌,似是在外流浪了许久的孩童,骤然见了亲人一般,用鼻尖轻触着。
而那块令牌,是瑕樾给的。
“你的意思是,它口中的主人,就是瑕樾?”池余池余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之前还是剑拔弩张的一人一兽,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瑕樾幼时一时兴起想要学人间的雕刻技巧,这令牌便是那时候的作品,”曲夷伸手似乎想要拿回令牌,那兽连忙用爪子按住,“本来当初她是想要给近卫们人手一块的,只是刻完一个便失了兴趣。”
“许是这上面沾了瑕樾的气息,它才能认得出吧。”
又或者,boss一开始的变异,就是因为池余身上带着曲夷的珠子,而曲夷身上又带着令牌,这才激发了boss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