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天晚上喝醉之后发生的事情太过荒唐,沈司佑这一整个假期都没有再联系过容初,没有了他在耳边聒噪,容初倒是也乐得清静,这天在再次给蒋平输血之后,他去找了任文。

任文把他约在了市里的一家酒吧。

今天降温了,容初套了件宽大的风衣外套,里边是一件浅色的暗纹衬衫。酒吧里的气温有些高,他衬衫的扣子大大咧咧开了两粒,露出一截单薄明显的锁骨,不耐烦的想,任文约在这个地方是什么意思?这么爱玩吗?

音乐声震耳欲聋,烟味,香水味,酒味混合出的气息刺鼻难闻。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像蛇一样疯狂的扭动,他们脸上的表情磕了药似的忘我而陶醉,周遭充斥着堕落与萎靡的气息。

容初在乱舞的群魔之中走过,时不时的不知道被从哪里伸出来的咸猪手摸两把占些便宜,神色已经很不好看了,等坐到了卡座之上的时候,还有个涂脂抹粉的年轻男人扭着胯走了过来,坐在他对面,朝他抛了个媚眼:“小帅哥,一个人啊?”

这人大约也就二十多岁,五官是那种娇娇的漂亮,没什么男子汉气概,眼神反倒缠人的紧,时不时的就往容初微敞的衣领里瞟,容初太瘦了,胳膊肘又撑着桌子,那段锁骨便自然形成一个浅浅的窝。白皙细腻得晃眼,格外吸引视线。

容初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懒洋洋的道:“有伴儿了,一会儿就到。”

他似笑非笑着微微眯起眼的样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动人心魄,那男人眼都看直了,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了口口水。

“啧,一看你就是骗人。”那人嗔了他一眼,翘着兰花指,把一杯鸡尾酒推到他面前,“哥哥请你喝杯酒,不如一会儿咱们去别处玩玩儿?”

他嘴上这样说着,鞋尖却已经翘了起来,在桌子底下沿着容初的小腿缓缓往上磨蹭移动,轻轻咬着唇,眼神迷离的看着他,那暧昧的目光极富有暗示意味。

容初不置可否,却忽然离得他近了些,修长如玉的手指轻佻地挑起了那男人的下巴,眼底是一番细细打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