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关上,别墅里变得空空荡荡。

苏朗在电话里说的情况很急,风声里夹带着急促的喘息。大概意思就是沈司佑的妈妈跳河了,现在正在抢救。

容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连心跳都停止了,他不敢想如果沈司佑的妈妈真的出了什么事,沈司佑要怎么才能挺过去?

沈司佑的脸色一直都是白的,他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再也无法接受自己的母亲也突然出事。

他的手都是抖的,一直冰凉的冻人。容初便握住他的手,用自己的体温为他暖热。

天黑沉沉的,一直打闷雷。

车辆在大雨中奔驰,视线被雨水冲刷。

容初一直在试着安慰沈司佑,沈司佑的眼神却始终是虚无而没有焦距的,两眼无神的望着窗外。

瓢泼大雨中车子行进的速度很有限,又一直在撞上红灯,中间在持续性堵车,等他们赶到医院之后,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医院很大,患者又很多。容初和沈司佑马不停蹄的奔跑在人群之中,等到终于到达准确地点时看到了空旷走廊里的苏朗和沐子亭。

容初气喘吁吁的跑到他们面前:“阿姨怎么样了?”

苏朗脸色沉郁,摇了摇头。

他们是去看望沈司佑母亲的时候才从李妈的嘴里得知了所有情况。沈司佑妈妈这几天的情绪一直有些反常,在今天去墓地看望了沈司江之后她面带微笑的回来,然后服下了几十片安定,出门跳了河。

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有出气没进气了,之后几个人慌慌张张的把她送进医院,却在第一时间被告知很可能会抢救不过来。

几个人之间的气氛直接沉寂了下来,偌大的走廊里寂静无声,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