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哈有两个“口”字,像无聊的鱼吐出的无聊的气泡。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所以我时常在想,到底是什么把那样一个温润有趣的人磨成麻木的教书工具。
“怎么了?你男朋友,他经常忽视你吗?” 沈叙读心似的,视线落到我的手机屏幕上。
“他忙着呢。” 外人面前,我还是维护我的男朋友,悄悄将屏幕调整到沈叙绝对看不到的角度,“可能在忙学生的事情。”
在他心里,学生都比我重要。
“你男朋友也是老师吗?” 沈叙背过身,拉开了旅行包的拉链,语气随意。
“是的。他是文科班的班主任,叫——“
我大脑空白,搜寻不到一丁点关于他的痕迹,我调用全部脑细胞使劲使劲地想,掘地三尺地想,但每当感觉快想出来的时候,空白又拽我回茫然。
“我不记得了。” 我困惑地皱眉,有股无形的力量阻挠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去想起他, “我知道这样说很奇怪,但我真的记不起来,他叫什么了。”
沈叙的背影僵在了原地。
如果我男朋友能多跟我发点消息,我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尴尬,也不会表现得好像一个连自己男朋友叫什么名字都记不住的感情骗子。
他才是那个货真价实的感情骗子,兼养鸽能手,我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连这次来印度都舍得鸽掉,忍心我一个人在危机四伏的新德里坐反大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