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是碧蓝的颜色,头发是柔和的金色,很符合欧洲贵族的普遍审美。
青年长相还略显的稚嫩,白皙的面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只能说是美得惊心动魄,第一眼就能轻易地勾起人的掠夺欲。
沈斩棘与镜中的特伊斯对视半晌,恍然惊醒般移开视线。
他像是一瞬间看到了噩梦般地惊惶地站了起来。
沈斩棘一点一点地把视线从镜子上剥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眼瞟向墙上的大壁钟,与此同时,大壁钟的钟摆摆动起来,洪亮的钟击声同时在这栋宅邸的各处地方响起,整整响了13下。
――下午一点整。
侍从像是掐准了时间似的,在最后的一声钟响归于沉寂时,他轻轻推开了门,语调像是一潭死水:
“――特伊斯伯爵,已经为您备好马车了。”
第3章 首都毒瘤
――当荆棘徘徊在路边,总是会想方设法匍匐着去舔舐鲜血。――
特伊斯的生活简直就像一套古板的老花瓷,每天按照着别人的指示生活着……却活到了被所有人唾弃的地步。
沈斩棘坐在疾行的马车上,他看着车夫们像是喝了假酒似的把车辆驾地飞快,马蹄高高地扬起,擦着路边人们衣角踏下去,激起轻薄的尘土。
众人们纷纷露出嫌恶又隐忍的神色,退居一旁,而这些仿佛就成了车夫们的兴奋剂。
他们嚣张且狂妄,把马车里的主人忘了个精光。
沈斩棘被这种飙车一般的技术颠的脸色煞白。
在首都的大街上驾车疾行,这是众所周知的犯法行为,而这位特伊斯伯爵,却准时准点地天天上演着这么一段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