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个突然变成委屈小男孩的亲王大人,沈斩棘突兀地乱了手脚,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温尔特开口:
“所以你这是打算和我划清界限了?”
……不是,我这吃你的用你的,过的挺好的,求金主别抛弃?
沈斩棘真的很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最终还是很苦逼的沉默许久,特别矜持地摇了摇头。
温尔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一下子又变回了高贵冷淡的亲王,他拿着手里的礼杖轻轻敲了敲地面,管家会意地为他接下来身上的披风,接过了他手中的礼杖。
最终没有再看他一眼,温尔特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整理了一下袖口的纽扣,抬步头也不回地往宅邸里走去。
沈斩棘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温尔特的背影渐渐远去直至不见,心里莫名地像是被箍住了似的喘不过气来,他看见身边的喷泉水池里倒映着自己的面孔。
――应该说是特伊斯的面孔,标准的欧洲人长相,先前没什么感觉,如今一看,就觉得特伊斯和自己,长得也颇为相似。
【88,我觉得您得和我解释一下。】
【没什么好解释的。】88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种不可一世的嚣张,带着一种摊头大妈“要买就买,不买就滚”的气势,它说:【为了贴近一下你的生活,选用的模型罢了。】
沈斩棘听罢,没有再多问什么,他在水池边待了片刻,就听见有人在小声地喊自己的名字。
“特伊斯伯爵。”站在他身后的是早上的女仆,小姑娘微微红着脸,幅度很小地用手指了指宅邸大门的方向,“看起来亲王今天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