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见沈斩棘他们往这里走过来,温尔特看了一会儿,又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气,他手一松,烟蒂带着火星摔落在地上,马上被他用鞋尖捻灭了。
他抬起头,嗓音有些沙哑:
“来了?”
沈斩棘点头。
“……那就上车吧。”
沈斩棘带着祁决上了车,祁决紧挨着沈斩棘坐了下来,姿势并没有显得拘谨,反而像是在自家的卧室一般,两条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姿态很是自然,却一点也找不出什么失礼的地方。
温尔特看着他,甚至对自己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怀疑。
“没有事吧?”温尔特看向沈斩棘,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问道。
“没有。”沈斩棘答道。
于是温尔特也不再说话。车厢内一时弥漫起淡淡的沉闷的尴尬来。
驾车的依旧是那两位嚣张的马车夫,只是坐在温尔特的马车前时,他们就规矩地不得了。
别说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就连看见几个平民走过都会有意识地避让一下。
这种强烈鲜明的对比,沈斩棘终于知道特伊斯这“毒瘤”的名号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以后安分一点。”地平线边终于露出了亲王宅邸的顶角,温尔特看着天边的云霞,突然说道。
“太张扬对你没好处,这话我已经对你说过很多次了。”
“上边还依旧有人被派下来暗算你,要是想保命,你就暂且好好地待在家里,别动什么歪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