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待在首都了。”
温尔特安静了下来,这个理由对于他来说显然是最好的,沈斩棘知道他是默认了。
“……不要提前告诉德塞普信了。”沈斩棘说道,“让他照顾好我的猫。”
得到温尔特的首肯,那接下来就简单地多了,沈斩棘几乎是像逃难似的离开了宅邸。
他以为祁决不知道的。事实上他一出大门就看见祁决站在花园里等着他了。
“伯爵……只是想躲我的话,不要把自己的命赌上。”
祁决的怀里抱着沈轮台,那是沈斩棘第一次从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里看到有关悲伤的情绪。
“我只是想去……”沈斩棘突兀地慌了手脚,他想了一下,干巴巴地试探了一句,“呃……报效祖国?”
“你不知道战场有多危险!”
祁决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沈斩棘却像是被烫到了似的一下子挣脱出来:“……抱歉。”
沈斩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绕过沈斩棘和沈轮台,一步一步走向马车的。
似乎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梦醒了,就已经站在军营里了。
仆从忙忙碌碌地给自己打点行李,沈斩棘扫了一圈周围都是独立更生的青年们,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太突出了。
于是他很顺利地,在第一天,就引起了公愤。
“瞧那个小白脸……听说是个贵族。”
“吼,怪不得架子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