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斩棘酒量不怎么好,被灌得脑子开始有些发疼,于是向诺德说明了一下,便提前回房间了。
狂欢过后的寂静总是带着一些孤独的味道,整栋屋子都没有人,沈斩棘摸着黑穿过廊道,又耗了许久才摸到门上的锁孔在哪里。
煤油灯颤颤巍巍地亮起来了,这才把屋子里的黑暗驱散了些。
有了光芒,人的心里边总是要安定一些,沈斩棘垂着眼眸发了会儿呆,才回神转身关上了门。
随着门锁清脆的“咔哒”一声,一个躯体骤然从背后覆上了沈斩棘的身体。
背后的人似乎比他高上不少,一只手抵在门上,结结实实地把青年困在了怀里,不得动弹。
背后男人轻浅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脖颈间,带来的酥麻感一下子涌遍了全身。
沈斩棘被困着没法转身,一抬眼却是看到了背后那人抵着门的那只手,似乎没用什么力气,显出一副很放松的状态,手指苍白修长,骨节分明,明明只是一只手,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于是沈斩棘试着推了推抵在门上的胳膊……纹丝不动。
于是他放弃挣扎了,垂着眼睫思考了半晌,刚想开口问一句“你是谁”,就感受到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随即一个温热的东西舔了舔自己的脖颈,下一秒就变成凶狠的啃咬。
真的是啃,沈斩棘吃痛地闷哼了一声,腿脚却很神奇地软了下来。
“您再怎么躲着又有什么用?”耳边传来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嗓音,热气尽数喷洒在沈斩棘的耳边,勾地他不由得身体发颤。
男人半眯着眼睛,欣赏一般地看着自己身下的猎物的一举一动,刻意把音调拖的长长的:
“――还不是被我找到了。”
男人一下又一下发狠似的地咬着沈斩棘颈窝处的一块软肉,灰蓝色的眸子里不住地发暗,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