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愿啊?”王思宇斜睨了陶秩一眼,陶秩很难堪地低下脸,声音细小地说:“没有不情愿。”
王思宇让开身子示意让陶秩进去,陶秩把自己肩膀缩得紧紧地小心进去,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谨小慎微地摆弄刚刚桌面上被弄乱的书,王思宇坐下的动静很大,陶秩就感觉自己眼圈更热了,还有点湿润的架势。
王思宇很不留情面地嗤笑了一声,“娘唧唧的。”
陶秩的眼泪立马往回流了,他自认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王思宇,瞪完又觉得自己有点底气不足,憋着一股气沉默着收拾自己的桌子。
“喂,你属兔子的?”王思宇看上去并不是真的想刁难陶秩,语气并不凶,可能是有了个新同桌让他新奇,而且这个同桌还是个好看的混血oga。
陶秩不大高兴地把书本收到桌子里,忍了会气势柔弱地表达自己的不满:“你有点讨厌。”
“行,我讨厌,我闭嘴。”王思宇哼了一声,彻底放弃和陶秩交谈,转过身背对着陶秩趴下了。
陶秩是笨得慌,努力学也没有多少长见,王思宇纯粹是自己不上进,他这一趴睡了两节课,都快放学了。
陶秩提心吊胆了一个下午,磨磨蹭蹭地收拾书包,临走前给王思宇桌子上放了两块巧克力,就当下午出言不逊的道歉礼,也不敢再多逗留,动作迅速地背上书包跑出教室门。
陶秩不知道王思宇吃没吃那两块巧克力,那两块巧克力还是上学前严述随手塞他书包里的,陶秩小毛病很多,有点低血糖,严述总是时不时会往他书包里、口袋里塞点糖果。
很多糖果牌子陶秩见都没见过,却是意外的好吃,也不知道严述是从哪里搜罗来那么多好吃的糖果。
可能拖了巧克力的福,王思宇就没有一开始看起来那么可怕了,除了那张嘴让陶秩数次想掐死他,其余时候,两人都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