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言蹊腰板打直,脑中一片空白。
精疲力尽的人儿伏在周颂胸膛上昏睡过去,时不时传来两声抽噎,可见醒着的时候哭狠了。
周颂抬手抚着李言蹊的脊背,一下一下的,看似轻缓又温柔,只是眼底深沉如海,不见一丝光亮,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会溺毙在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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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李言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完全不想去上班。
没脸去。
双眼微肿,眼角的红痕还能看出来,耳垂上还有两个细小的伤口,昨晚周颂那尖利的犬齿不停地嗑它,生生把耳垂咬出血来,又把它舔舐干净,就跟狼狗似的。伤口也就罢了,别人看见了他可以解释,但是脖子上那个深刻的吻痕,他有口难说。
总不能说蚊虫叮咬的,哪有那么大的蚊虫?一看就是被人故意咬出来的。吻痕位置正好在衣领能盖住的上方,不偏不倚,刚刚好,能让别人一眼就看到。
这是夏天,穿高领那是万万不能的。
李言蹊看着镜子,拳头握了又握,终究没有揍上去,他就不是这种性格,骨子里的隐忍成了他自己的牢笼,紧紧把他囚禁在里面。
没办法请假,也不能旷工,还是得去上班,再说,今天周颂绝对不会允许他请假不去上班,因为他要让大家看见他脖子上这个吻痕。
他洗漱完毕,周颂已经等着他了。
果然,今天给他穿的衣服是无领的,一切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