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要顺台阶而上
而代价是低头
那就让我不可乘风
——
爆竹声中一岁除。
二老去睡了之后,屋子里只留下李言蹊和周颂相对无言,李言蹊捏了捏红包,挺厚的,上次回来给他们的钱照理说没这么多,他们哪儿来这么多现金?李言蹊来不及细想,周颂已经起身过来了,他躲了一下,周颂强硬的牵起他的手往外走,还时不时看一下腕上的手表。
“要去哪里?”李言蹊踉跄跟着周颂的步伐。
“去了就知道了。快走,一会儿赶不上。”
李言蹊对上次泡温泉的事还有阴影,万分抗拒,他想要把手缩回来,“这么晚了,还得守岁……”
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院子。
李言蹊家在村子最边上,出了门再走几步就是溪边,远处群山相拥,溪流和山之间形成了一个空旷的田野,冬夜里万籁寂静,浓重的黑静静笼罩着。
周颂温热的大手包裹着李言蹊偏凉的手,两人在黑夜里行走了几分钟,李言蹊不明白这人要带他去哪儿,看着也不像温泉的方向,走到溪流边上,周颂再次抬手看了时间,凌晨十二点差十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