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缝合,确保氧饱和。”
“心脏搏动正常,血液回流已正常。”
“血压开始回升。”
“一助,钳子,发什么愣?”
“医师,是不是麻醉没到位啊?”
“嗯??”
“他都流眼泪了,肯定太疼了。”
麻醉科的那位翻了个白眼,“一会我在你身上扎一针试试效果?”
“我错了嘛。”
“年纪轻轻,有什么想不通的,非得这么折腾自己,瞧这伤口,要是再深一厘米,神仙都救不回来。”
“也许,他自己也不想死呢。我们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但凡想自杀的人,他们都不知道活着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如果真就这么死了,往后的千万种可能性也没了,那来这世上受尽苦楚就没意义了。”
麻醉科那一位冷不丁插嘴到:“子非猪,焉知猪之想法?”
“……”其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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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颂坐在手术室外,膝盖上的伤还在渗血,他无暇顾及,只是面容冷峻的坐在椅子上,像一座冰雕一动不动。
永远失去李言蹊的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发麻,他连试想一下都觉得无法接受,想着往后再也看不见这个人,摸不着这个人,看不到他的音容笑貌,听不到他说的话,周颂就觉得心口发堵,身体像要被挖空一样,五脏六腑拧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