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蹊刚刚捧起碗,蓦然想起周颂来,想着他问保镖:“周颂怎么样了?醒了没有?”
“他已经醒了,一直在等您呢。”
老太太停下吃饭的动作,问李言蹊:“小颂怎么了?”
李言蹊小声说:“他受伤了,也在医院,在我们楼上住着。”
“哎哟,那我们可得去看看他,怎么伤得?”从老太太的神情来看,的确是真着急。
“嗯……”李言蹊低头整理着语言,不敢如实说,“他不小心被刀……划到了。”
“他一个大老板,好好的怎么会被刀划伤了?阿蹊,你不会是骗我吧?”老太太瞅着不敢跟她对视的孙子,之前觉得言蹊性格好像变了一些,难道这会也学会撒谎了?
事实上要李言蹊撒谎,真的比登天还难,况且还是对着最亲近的人,他泄气了一般的说道:“他是为了救我,才会受得伤。一个歹徒想要伤害我,他……替我挡了。”
老太太当即惊掉了筷子,“什……什么?!歹徒?为什么会找上你?!”
李言蹊赶紧安慰奶奶,“歹徒哪里跟你讲道理,是我运气不好碰到而已,您别担心了。”李言蹊说出这句话,苦笑了一下,这两天天知道他经历些什么,就像过山车一样把他甩得七零八落,都快要无暇应对了!接二连三身边的人都不安稳。
老太太喃喃道:“言蹊,小颂他怎么对你这么好啊?”
李言蹊被这句话问得浑身一僵,那种无法宣之于口的无奈和不敢说的愧疚与对周颂心意的纠结,让李言蹊喘不过气,像沉入河里的人被水草勒住胸口一样,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