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沅说:“那段时间我总跟齐谦打趣,假如未来真的创建了公司,并且成功了,我们都可以算是‘白手起家’了。”
难以自控地陷进回忆里,何沅偏头冲楚嘉禾笑了笑:“司哲回国是我们人生的转折点。”
“以他为中心,人多力量大,我们四个靠着对彼此的信任,终于磕磕绊绊地成立了公司。”
楚嘉禾皱起眉,唇齿微张,却没让自己唐突地发出声来。四个?心下不禁疑惑,他自问道,不是三个人吗?
“办下来营业执照那天是六月六号,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几个都激动疯了。”何沅感慨地摇摇脑袋,喟叹着说,“胡吃海塞庆祝到深夜,离开餐馆后,齐谦忽然嚷嚷着想去逛街,非要买个礼物来纪念这一天。”
“正巧马路对面是家商场,但是里面的物价太高了,转来转去,齐谦拉着司哲进了一间胸针店,于是我们四个在那天晚上一人买了一枚胸针,它们代表的意义是,全新人生的开始。”
“我的图案是戴胜鸟,齐谦的是海鸥,沈宥清的是麦穗,司哲选的是枫叶。”
“有什么寓意吗?”第四个人叫沈宥清,楚嘉禾没多问,顺话道,“还是随便挑的?”
“我们三个是根据店主介绍选的款式。”何沅说,“只有司哲,他是自己拿的主意。”
忙完应酬,魏司哲谢过几家公司的邀请,如实告知没有跳槽的打算,朝着楚嘉禾快步走来。瞧见那人急匆匆的样子,何沅倾斜肩膀,在楚嘉禾耳畔悄声道:“司哲父母当年确定交往,魏老先生送给班玥女士的定情信物正是一枚枫叶胸针。”
楚嘉禾微微怔愣,他被惊喜砸中,疏于表情管理,心脏剧烈跳动。何沅拍拍他后背,眼睛看向魏司哲,捂着嘴巴对楚嘉禾说:“司哲当时跟我们讲的是,他会好好收藏这枚胸针,将来倘若有机会,也要送给自己最喜欢的人。”
魏司哲停下脚步,深邃的瞳眸里映着楚嘉禾的身影。伸手指着何沅,他问楚嘉禾:“老何说我黑历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