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摩挲着杯沿,沈宥清沉默地听着,没给任何回应。魏司哲停顿片刻,继续说:“齐谦开了家证券公司,目前还单着。”
“我们平时不常聚,偶尔的娱乐活动还跟原来一样,钓鱼、打高尔夫。我打球的水平一点没变,还是我行我素地不按照规则,只比距离,不比杆数。”
杯底磕碰桌角,沈宥清笑道:“没人比你更懒了。”
魏司哲绞尽脑汁苦想话题,担心表现得太生疏,也担心场面会尴尬。谁知下一秒,沈宥清扭头看过来,说:“你跟我讲的这些,楚嘉禾都写在信里了。”
“信?”魏司哲惊讶地问,“什么信?”
“我就猜你肯定不知道。”沈宥清说,“不然你一定不会允许楚嘉禾每天都跑这么远。”
魏司哲拧眉:“每天?”
“昨天是第十天,楚嘉禾每天都来浠河村,拜托村主任往我家拿一兜子东西。”沈宥清抿唇道,“有给孩子买的衣服、玩具,也有给我妻子买的护肤品、营养品……”
屋外,楚嘉禾托抱起四岁的女孩,双臂在半空中慢慢升高又落低,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听从她的指令陪她玩儿“开飞机”。屋内,魏司哲的目光粘着楚嘉禾,抬手一下下划着额角,一时缄默无言。
“以及,手写信。”沈宥清接着说,“尽管每封信的内容相同,但厚厚的五页纸,每一封都是手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