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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楽回到小租屋倒头就睡,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他梦到第三次见到应天的场景,当时应天因为什么事被对家阴了,受了伤躺在那个脏胡同里,颜楽正好做完最后一笔生意,回去的路上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应天,他想也没想就把应天抗到小租屋里,当时于潇潇正好接了个单子,被人包养一个月,所以小租屋里只有他们两。

颜楽当时可以把人送去医院的,但是他的私心让他把应天留了下来,买了止血的药给人包扎了一下,又去附近的小诊所问了一下怎么处理伤口的步骤,还好应天伤的不重。

应天第三天醒来,看到忙前忙后的颜楽也不说话,不提去医院的事,好像默认了他就住这里疗伤的事,颜楽松了口气,白天他在小租屋照顾应天,晚上就去上班,接客,那短时间过得挺充实开心的,至少颜楽是这样想的。

有一次颜楽遇上一个喜欢玩重口味的客人,事先颜楽并不知道,是一个同行说有事让他帮忙接一下,他想多个单子多份钱,不接白不接,就答应了,到位时才发现不对劲,但那个时候已经走不掉了。颜楽从八点被折磨到一两点,昏了又醒,醒了又被疼晕过去,直到那个人觉得颜楽快不行了,怕出人命才结束。

颜楽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拿着钱,咬着牙艰难的走出酒店,在一个拐角处再也承受不住,跌坐在地,钱洒了一地,他颤抖着手把钱捡起来,放进口袋里,好歹是用命换来的。应天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他接通后也很惊讶,因为他并没有告诉应天他的手机号码。

“你在哪。”

“这么晚你还没睡吗?我应该早上才能回来。”颜楽的嗓子沙哑,像是砂纸磨在水泥地上的声音,一开口颜楽也被吓到了。

“我问你在哪。”应天的语气很烦躁,“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颜楽顿了几秒,低声道:“xx酒店旁边的胡同里,你身上还有伤······”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颜楽盯着手机,直到屏幕变黑。

一个小时左右应天就过来了,他身上还穿着颜楽的皮外套,小了,露出一截手腕,看起来十分滑稽,颜楽也不给面子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