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长松微微一笑,摘了烟偏头吐了一口,然后看了看周森的脑袋:“什么人能进?难道得摸二斤头油才能进?”
噗嗤,人群中有人憋不住笑了出来。
周森的装扮最近走复古风格,三件套的格子西服,棕色镂空皮鞋,二八分的头型用发胶牢牢固定,还抹了一层令苍蝇能劈叉的发油,活脱脱旧上海的小开模样。
只是,这身行头若是穿在俊朗倜傥的人身上,自是一番旧日风流,可穿在皮肤黑里透黄,黄里透红的周森身上,就像拉黄包车的偷穿了少爷衣服一样。
周森气得面孔扭曲,刚想回击,就听到了费凡的声音。
他边走边说:“不是让你等我去接你吗,怎么自己过来了,这大热天的,多辛苦。”
是的,自己可以变着花样痛骂詹老狗,但别人不行。
他的声音依旧是倨傲的,只是多了埋怨,便显得亲近了一些。
詹长松默了一瞬,心中哼了一声,暗忖不知是谁无情的将我扔在车站,让我一个人在陌生的街头瑟瑟发抖,如今却又做得这样关心的样子,真是人间无情,全靠演戏。
不过在外人面前,他向来不拆费凡的台,两人默契十足,对答如流:“本也没什么事,全当是散心了。”
费凡点点头,转向众人:“各位,今日有朋友来访,就不同大家去玩了,改天我请客。”
言罢,他拉着费悦,就想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