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面前慌张得如同兔子的年轻人的头发:“行了,我知道你是言不由衷,我没生气,一别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勾引老子。
费凡又羞又气,刚想辩解,就被男人用拇指按住了嘴唇,低沉的声音再次响在耳边。
“重要的是你的想法,我又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男人掐了掐他水嫩的腮帮子:“可怜见的,我们家的小费物还要与人斗智斗勇。”
谁说不是呢,费凡垮下脸,扁着嘴一副委屈相。
“以后你想做什么我帮你,”詹长松挠了挠脑袋,“虽说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总也能给你出出主意。”
费凡心中熨帖,精神一放松就有心情耍起嘴皮子:“你心地那么坏,能出什么好主意?”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恶人自有恶人磨。”
詹长松掀起一边嘴角笑得无比嘚瑟,费凡却在这痞坏笑容中获得了心安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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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长松租了处老旧的房子,暂时在省城逗留。
他将镇上的超市托付给了蒋春生的妈妈,又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传授他黑心眼昧良心的“经商之道”,做了三十多年老实人的蒋母,这一番言论听下来,生生两宿没睡好觉,一闭上眼就被人提着大棒子追赶,边追边骂“黑心老板,丧良心的奸商”!
费凡的“奸夫”追来省城的消息第二天就入了费父的耳朵。
这日他将自己收拾妥当,入眼一看就是毫无疑问妥妥的暴发户本户。
见费凡从楼上下来,他一脸笑容的迎了上去。
“儿子,出去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费凡,“怎么不好好收拾收拾,多买几件好衣服,爸给你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