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凡抠了抠裤线,缓缓的抬起头,抿了一下嘴偏头不做声,他知道只要他开口就会漏了哭腔。
詹长松站在两步之外看着他,面色越来越阴沉。
良久之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随手一扔,满脸阴鸷的快步上前,掐着费凡的脖子一下子将他掼在后面的花墙上。
他低下头双眼紧盯费凡,然后慢慢的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小费物,你嫌我穷,嫌我土,为何还要摆出这副可怜兮兮要哭不哭的模样勾引我?”
费凡抬起猩红的眸子看他,想说“没有”但最终还是沉默了。
詹长松的手指压上了费凡唇,那是他觊觎已久的甘甜:“勾引了我,又让我走,我当真是你这阔家少爷闲来无事到乡野之地散心时随意逗弄的玩物是不是?”
费凡急着开口否认,却被詹长松按住了唇。
“别解释,我又不是兴师问罪的。”男人的气息更近了,“做玩物就要尽本分,虽然你不要我了,但是我得尽心啊,始乱终弃也要有始有终是不是?”
话音刚落,男人蓦地就吻了上来,像顶级的猎捕者一样,速度和力量让人惊叹。吻是强硬的,也是残暴的,他捏开年轻人的颌骨,分开他的唇,顺利深吻下去。
这不是一个美好的吻,甚至不带任何情yu,只是掠夺,是报复,也是惩罚。像野兽撕咬猎物,痛且致命,尖利的牙齿咬在软肉上,口腔中的津液混合着铁锈的味道。
近乎折磨的吻十分漫长,费凡觉得自己几度恍惚失去了意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尘土飞扬,花不红柳不绿灰突突的小镇。
幼儿园的小豆丁参差不齐的吟诵着诗句,门前柳树下一群妇人在扯老婆舌,隔壁带着十斤铁弓子的大门被推开,里面走出一个吊儿郎当的英俊男人,那男人痞痞的笑着,说:“小费物,这坏事又是你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