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兴集团的股份转让书?”费凡惊讶的看了一眼瘦弱男人,随即又将视线放在文件上,边看边说,“为什么让詹长松签?他与这事有什么关系?”
“他”话还没说完,费凡一下哽住了。随着视线不断向下,他看到了詹长松的名字,以及他在立兴集团的身份和所持股份情况。
詹长松是立兴集团的股东?
几页薄薄的纸此时重若万斤,费凡拿着它缓缓的坐到了椅子上。
立兴集团,全省最大的房地产公司。二十年前,立兴集团的前身只是一个县城不大不小的包工队,但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越做越大,又赶上整个房地产行业飞速发展,大吃特吃一波政策红利。因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包工队,从县里干到市里,又从市里扩张至省里,这几年更是跃居全省房地产龙头位置,成为h省利税大户,“立兴”这张名片可谓闪闪发光。
可,詹长松怎么会持有立兴集团的股份?
那个穿着不过百元衣服,每支烟都要抽到泛着焦苦味儿的烟屁股才肯罢休,常年吃着不超十元的盒饭的男人,竟然是立兴集团的股东?
费凡一时难以接受,此时的他与那日坐在领奖台下的他似乎重合了,皆是满心惊诧不可置信,可又有哪里有些不同,那时的他惊喜感动大过讶异,而现在他的心里却缓缓升起一股不安和愤怒。
那个问自己粗茶淡饭、老守田园行不行的男人;那个怕不够牛b遭自己嫌弃的男人,和现在这个拥有亿万身家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詹老狗,太他妈欺负人了!
费凡倏地将文件夹一合,抛给许艺侬:“这个忙我帮不上,你们另请他人吧。”
说罢,起身就走。
许艺侬看起来很着急,一下子拦住了他的去路:“费先生,你帮忙送到詹先生面前就行,我们马上出谅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