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最近几天过得挺潇洒,不仅生意顺风顺水,小情人也颇合心意。
成家良虽然年纪小,却没有年轻人身上的浮华躁动。不会拉着沈放纸醉金迷夜夜笙歌,也不会话里话外要资源要礼物,更不会伏低做小假意奉承,看着假,忒假。
沈放与原来那些情人相处时,极少与他们聊天,没有共同语言。他们口中的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他都不感兴趣,他们身处名利场中的攀比拉踩、是非恩怨他更不爱听,实在烦了,就用上位者的讽刺笑容让其闭嘴,才能讨得一个清净。
可是他爱听成家良说话。
成家良不是个话多的,但偶尔也会提到小镇上的烟火人生、弟弟的顽皮精怪,每每这个时候,沈放的心情都是极为放松的,点一根烟或者喝一杯酒,四肢百骸弥漫着柔软无力的幸福感,在成家良的话中他感觉到了安心和踏实,似乎一直浮在半空中的灵魂在这个时刻都找到了归宿。那个灰蒙蒙的小镇也变成了遥不可及的伊甸园,形象生动的印到了他的脑子里,锁进了最为隐秘的地方。
有时,年轻人还会说一点自己的见解,对医疗市场的分析,对国家形式的预判。情人眼里出西施,沈放自动过滤掉年轻人不够宽广的眼界,对于他言谈中的闪光点赞许有加,并且生出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自己的小情儿这么出色,让他觉得倍儿有面子,以至于沈副总看别人的眼神越发轻狂傲慢。
沈放常常觉得成家良是个矛盾的个体,既成熟又青涩,既老道又单纯,既a又软,床上能当老公,床下能做迷弟,身上有虎狼的狠劲,也有大型犬的忠诚与偏爱,他对自己完全不设防,任自己予取予求,同时也要求自己像个私有物一样任他予求予取。
不过,年轻人也有缺点,不好掌控。
正因不好掌控,沈放在心里对他总有一份忌惮,也正因如此,成家良又是富有魅力和迷人的,让沈放心心念念放不下。
想到这里,正在上班的沈放心里忽然有些痒痒,他想给自己的小情人打个电话,听他说一遍想念自己。
电话还没接通,助理敲门进来,脸色有点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