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品恩咳嗽了一声,压抑着心中的不悦说道:“海汇集团一个省的总代理,多少人削尖脑袋都得不到的机会啊,詹总,以您的眼界不会看不到其中的利益吧?”
“看得到,一本万利。”詹长松眼皮都没抬,手上一刻不停的给费凡夹着松果。
费品恩白了赵百惠一眼,桌上摆什么不好,偏偏摆一夹嘎嘣响的松果,现在他已经被这声音弄的心烦意乱,还得强忍着摆出一副长者的和善笑脸。
“既然是一本万利的生意,詹总为什么还拒绝呢?哦,如果是嫌给您的股份少了,那我们可以调整,大家坐下来慢慢谈吗。”
费品恩给周广志打了个眼色,周广志连忙敲起边鼓:“是啊,詹总想怎么调整就怎么调整,我们没意见。”
费品恩与周广志约见詹长松之前又将现今形势彻底分析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如果詹长松同意注资,他们尚且还有条生路;如果詹长松拒绝,几个月后,因为业绩不达标,他们被踢出海汇时,那之前两个人的投入便都打了水漂,几十年打拼下来的家业也就断送在这上面了。
因而,无论今天詹长松提出什么条件,他们都会妥协同意,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的两人,却听到的是“抱歉,我不感兴趣。”
怎么可能?但凡智商正常的人都能看出这是一块流油的肥肉,詹长松是立兴的董事,沉浸商海多年的他怎能不懂其中利害?
“詹总,要不您再考虑考虑,我们很有诚意的。”周广志再次游说。
詹长松嘴角擒着笑,只有费凡看得出他眼中的森森寒意。握着钳子的手指紧绷着,青筋突出力道十足,每一下都恨不得将松果夹得粉身碎骨才解恨。
詹长松确实恨,恨这屋子中的每一个人,是他们将费凡差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当时如果不是成家良帮了一把,那现在费凡会是什么样子?还能像这样轻松的坐在自己身边边吃松果边看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