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认真的解释,觉着这个理由能打动那位在自己家里还穿着衬衫脊背笔直的男人。
然,男人没什么同理心,共情神经也不那么发达,他转过身,凉凉的看了女人一眼,说出来的话如同今夜流浪的风:“所以,你就让我等了两个小时?这就是你们费家的诚意?”
费悦一怔,觉得这个男人有点鸡婆,不过她向来没什么脾气,也不怎么生气,只是奇怪的问道:“我们今晚不是要上床吗?难道周总您有什么癖好,喜欢八点钟开始?”
周秉义端着的红酒在杯子中一阵震荡,液体汹涌的姿态泄露了男人的震惊与无语。
他眯起眼睛重新打量女人,想知道她是真蠢还是在巧妙的回击。
可是,端详了半天愣是在女人脸上没看出一点聪明像。
他开始质疑自己,为了得到这么一个女人可能会搭上自己与詹长松的这么多年的情谊到底值不值得?
自从周氏集团透露出要涉足h省三线城市房地产行业,费品恩就上蹿下跳的通过各种渠道与自己示好,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周秉义自然清楚,但一来费品恩实力一般,鹤城的房地产项目与他合作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二来詹长松为了他的小男朋友与费品恩正斗得热闹,他此时提携了费品恩总归不太仗义。
直至前几天费品恩花尽心思找到了一个与他独处的机会,话中明里暗里表示如果鹤城的项目能让他分得一杯羹,那么他愿意以费悦作为答谢。
费品恩怕他拒绝,还特意带上费悦的照片和一段视频,视频中女孩应该是在过生日,穿着纯白色的连衣裙,在摇曳的烛火前许愿,笑得比阳光还要耀目。
这么纯洁幼嫩的女孩,确实能勾起男人恶劣的欲望。
一晃神,向来冷静沉稳、心思极深的周秉义竟然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