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于英灵座的avenger留在圣杯里,六十年过去,整个圣杯都被[此世全部之恶]染得漆黑,开始向着不妙的方向发展。
比如说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一开始就将不是英灵的中原中也召唤为从者,让整个圣杯战争还没开始就变成一场注定不可能完成的笑话。
而这也并不是名为安哥拉·曼纽的青年有意为之,只是[此世全部之恶]的本性使然。
而现在那些恶的具象化——黑色的污泥已经全部被永远无法饱足的虫母吞噬殆尽,复仇者几乎溺毙其中的人性在经历的久远的时光之后,终于得到了氧气。
我没有那些伟大的东西,没有跨越时光仍然经久不衰的理想,也不剩下什
么舍不得忘却的事情。
我已经记不起家人的模样,也记不清将我变成这个样子的那些村民的脸。
但是啊,如果我也可以许愿的话,如果可以的话。
我想像一个平凡的人那样,平凡的活着,平凡的生活。
然后平凡又满足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青年的声音没什么特色,在虫母庞大的记忆宫殿里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但其中仿佛凝聚着深沉的悲哀和一点点几乎感受不到的向往。
“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从邪神的记忆中回过神,莉莉娅从史莱姆里拿出了一个外形十分精美的小瓶子,将眼珠塞了进去,“虽然以前是给甚尔准备的...不过现在也暂时用不到了。”
听到莉莉娅的话,一旁的甚尔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长地盯着有眼球在里边浮浮沉沉的瓶子,“原来小医生的准备这么全面?什么时候买的?”
“刚和甚尔结婚没多久就买了吧...”专注于手里的动作,莉莉娅随口回答到,突然回过神来,转过头看到的就是甚尔相当满意的笑容。
还好是甚尔,换成别人爱人想要收藏自己的眼睛可能早就逃跑了吧?
松了口气,比对过自己记忆宫殿里的人类回忆,莉莉娅得出结论。
果然我和甚尔是绝配嘛!
“它应该算是一个特级咒物了吧?”把装着眼球的瓶子递到伴侣面前,虫母询问到,“感觉被恶所污染的魔力已经接近咒力了啊。”
“啊,差不多,”天与咒缚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和以前小医生你吃掉的那些宿傩手指是相似的存在。”
“但是觉得他有点可怜...”虽然邪神已经活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可在虫母眼里,对方的本质只是那个名为安哥拉·曼纽,死在平凡一天的平凡孩子。
不过特级咒物的话...想到东京咒高死灭洄游里那一堆受肉之后勤勤恳恳打工的特级咒物,莉莉娅觉得可以试试。
虽然可能和安哥拉想要的平凡生活不太一样,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喜欢呢!
理不直气也壮的虫母抱住自家伴侣的胳膊,哼哼唧唧地撒娇,“甚尔,我好困哦,我们上去吧。”
看着自家做任务的时候一周不睡也不会精神萎靡的老婆,做出“我就是不想动”的姿态,天与暴君只好任劳任怨地一把将人抱起,身后的触须像是钩爪一样飞快窜出钩住出口的位置,发力把两个人一起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