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余瑾怀视线从眼尾垂下，林郁琛嘴角抿成一条缝，整张脸都写着不爽，他轻挑了下眉，“琛哥，玫瑰花你还喜欢吗？”

林郁琛噎住：“不喜欢，下次再送我□□坟头上。”

余瑾怀笑起来，又压低声音：“没办法，第一次追人，没什么经验，下次送别的。”

“……有种你试试。”

余瑾怀笑了下，垂眸看了他一会儿，“刚才在教室里，你在紧张什么？”

兜里的手不自觉收紧，林郁琛脏话瞬间就到了嗓子眼，咬牙切齿：“你特么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你写的东西你不知道？”

“我写什么东西了？”

林郁琛：“……”

嘴唇蠕动了好几下，他最终什么也没说，黑着脸别过了头。

余瑾怀瞥见林郁琛耳尖被冷风吹得泛起不正常的红，就想逗逗他，稍微凑近了点小声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会掉出来，真不是故意的。”

林郁琛咬紧牙，“你死定了。”

“所以你看清楚内容了吗？”

林郁琛脸更红了，“……闭嘴。”

廊外的雪下得越来越大，旁边的同学正冒着被瞿娇发现的风险，挨个传阅着林郁琛的卷子。

林郁琛稍微掀起点眼皮，“喂。”

余瑾怀垂眼，“嗯？”

“你写完没？”

“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