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只是治标不治本。”医生想了想,无奈地笑了下:“说句不好听的,他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换个人,不人格分裂都难。”
陶虞眸子微微睁大了一瞬,情况似乎有些超出她的预料,她薄唇张合几次,才终于说出话,“那请问医生,有治疗的办法吗?”
医生叹了口气:“难说啊,这不只是身体上的原因,他心理上应激创伤才是最严重的。”
林郁琛偏头站在一旁,眉头皱得很紧。
陶虞心沉了下去,生出了许多愧疚和自责,她愣了好一会,这才说:“抱歉,这两年我和他父亲一直在国外,没料到会这么严重。”
“这些话,建议您对病人说。”
“谢谢医生。”
陶虞把那股酸涩感咽了下去,打开门进了余瑾怀的监护室。
余瑾怀半倚靠在床头,神情透着疲倦,听到动静时朝门口看了眼,看清来人,眼里的神色又淡了下去。
陶虞走到床边,喊了他一声:“瑾怀。”
她垂在身侧的手抬了下,似乎是想碰碰余瑾怀还是什么,但最终还是重新垂了下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余瑾怀视线落在门口。
陶虞缓缓开口:“瑾怀,这两年是爸妈忽略你了,妈妈跟你说声对不起。”
“过去的事情,咱们就让它过去吧。好不好?”
余瑾怀依旧淡淡地看着门上的窗户,他看到外面有熟悉的影子浮动。
没等到回答,陶虞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静默两秒,语气多了些无力:“他一直等在外面,你待会可以见他。”
一直等在外面吗……
余瑾怀的嗓子有些干燥,“现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