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画室照常开门。说不上热闹,也算不上冷清,有几个借着油画体验课名头来看解和川的。
解和川坐在大厅的公共画室中间,四周几个笨手笨脚的新手把颜料弄得到处都是。
“老师,好难哦,你能不能手-把-手教我哦。”一个黄头发穿着性感的女人是最为笨拙的一个,画纸上被涂得乱七八糟,穿的衣服也不像是来画画的。
解和川理都不带搭理她,富家公子还真不稀罕赚这个卖身钱。
“老师老师,是这样画的吗?你过来给我看看嘛。”坐在位置上的另一个女人站了起来,揪了揪解和川的衣服。
解和川拂了拂衣服,冷淡地看了一眼她的画,说:“你不适合画画,回家吧。”
解和川扫了一圈这几个人,也就一个男孩子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提笔画画,解和川眼神无处下放,只能放在这个男孩子身上。
男孩子抬头时对上了解和川的眼睛,淡淡一笑,又低头继续自己作品。
这男孩子一看就不是直男,解和川在心里评价着。门外响起季云洲咋呼的声音,解和川收回眼看着离自己最近的画板,如果被季云洲看到自己再看别的男孩子,一定会炸着毛叽叽喳喳闹个没完。
“嗯?我为什么要担心他的看法?”解和川摸着下巴,逐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季云洲捧着一杯奶茶从门外走来,身后的裴琴还提着一盒蛋糕,是裴琴自己店里做的,特意来安慰季云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