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洲抿唇笑笑,他拨弄着花瓣说:“这上边没写您不能用啊。”
张婆婆笑吟呤地嗔道:“油嘴滑舌。”
季云洲笑着折了朵花戴在张婆婆发间,“这怎么能叫油嘴滑舌,鲜花的标签本就是人类强加上去的,只 要自己喜欢就行了,您看多配您啊。”
张婆婆愣了下,抬手抚了抚发间的花,恍若初醒,“是啊,自己喜欢就行了。”
季云洲本想追问我阿诚是谁,可看到张婆婆这副模样便不好出声了。
“阿诚是我儿子。”张婆婆看向季云洲,平静地说着残酷的事实:“他死了。”
季云洲:“所以那个”
张婆婆点头,“是他的。”
季云洲早就猜到是这样的,但心底还是一阵唏嘘。
张婆婆咳了两下,不见血色的脸越发惨白,季云洲扶着她缓缓躺下,替她顺了顺气,“不用说,这是你 们的家事,我就是个外人。”
张婆婆欲言又止,拉着季云洲的手唤了几句茵茵后,胸口里便卡了股气吐不出来,一旦吐出来了又开始 咳个不停。
季云洲喊来了医生,缓缓退出了病房,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回踱步。
走廊尽头,张茵茵一蹦一跳的向他跑来,手里还挥着几张卷子。解和川只手提着书包,另一只手还拿着 一根冰糖葫芦。
“哥哥!看我的试卷! ”张茵茵扑到了季云洲怀里,恨不得把手里的试卷粘到季云洲眼睛里。
季云洲身体被扑的直往后仰,好不容易抱住张茵茵后,他赶紧把手指放在张茵茵嘴上,小声地 说:“嘘,医院里不能大声暄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