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少年两道劲厉的眉毛拧的像股麻绳,一张脸跟喝了上头的岩浆一样,林栖就站在祈照面前,面无表情地,默默注视着他,像是在观察一件物品,企图从中寻找被他那不小心溜走的端倪。
一分钟,两分钟……他看见了祈照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什么话。
“带我一起走吧……”
他听见含糊不清的,满是沙哑的一声喃喃,混着眼角的一滴液体。
“祈照你大爷,没我的允许你想跟谁走?”
林栖绷着死鱼脸咬着后槽牙,小心翼翼把祈照背起。
“妈的,你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解释,老子半夜都要杀进来捶爆你!”
“好……”
背上的人如是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应梦里的魂,还是梦外的人。
林栖一路背着祈照到巷子口打车去医院,结果祈照上了车后连梦话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滴滴叨叨着什么“下地狱”,“杀了你……”之类的,搞得司机师傅一度回头,怀疑自己不是载着个精神病就是个嫌疑犯。
烧退后果然出了一身的汗,林栖找护士替祈照换上病号服,结果这家伙醒了以后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想着吃面,活像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心情很乱,连脑子都成了浆糊,那天林栖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没忍住又看了眼那几张照片。
祈年山,祈雪无疑就是祈照的亲人,但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那块白板上会有他的名字?
更重要的是,附在“林栖”边上的“玩偶”,又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