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他面前放着一面镜子的话,他就能看见自己脸上明明嘴角是上扬的,可说他是在哭都不为过。
“我回来了。”祈照冲着客厅里坐在地上的人说道,推开一扇小小的木质屋门。
来福汪汪叫了两声,摇着尾巴欢天喜地地过来欢迎他。
祈照蹲下身,摸了摸来福的毛:“咦,来福好像有点臭了。”
“明天有空的话记得给他洗个澡。”回话声从沙发那边传过来。
祈照笑了笑,绕过来福径直往坐在地板上认认真真写作业的少年走去。
“哎,要不你明天请个假呗。”祈照说,撒娇似的把头抵在林栖背上,猪似的拱了拱。
“想屁呢。”林栖头也不抬,只感觉后背被祈照短短剌剌的头发扎得有些痒。
“啧啧,真冷漠。”祈照沉声道,头固定在一个位置,不动了,隔了好半晌,才又蹭了蹭,暖烘烘的头顺着林栖的肩膀的方向慢慢挪了上来,就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好香呀。”祈照说,张口说话时呼出温暖的气息,呼吸绵长,像点点星火似的,落在干燥而广袤的草原。
林栖身体抖了一抖,一个好端端的字顿时在他手下抖得像一个怪异的外星符号,他侧过半个头,想说句什么话,结果一开口舌头就打了个结,只蹦出一个字:“你……”
“嗯?”沙哑的,低沉的,有些怪异的声音。
“怎么了吗?”林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