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准备室里，除了主刀的郑教授外，还有不少年轻的实习医生挤在里面。

因为人来的太多，许甘之一时进不去，和师姐站在外头走道说话。

意外发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往常这种时候他是把手机扔办公室的。不过刚刚和程静一通了个电话，顺手就把手机带下来了。

看了看来电显示，见是陶醉。他迟疑了一会，拒接了。

没几分钟功夫，陶醉的名字又在屏幕上跳起来，许甘之再次拒接。

随后，陶醉发了条短信过来，只有简短的接电话三个字——接电话。

担心有什么事情，这一次许甘之回拨了过去。

“甘蔗！”他还没开口就听得那边陶醉略带苦逼状的声音。

“怎么了？”和师姐打了个手势，许甘之往角落走了走。

“我现在被堵在高架上，前面发生了车祸，我这会不上不下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我……”

听着那端陶醉渴求的声音，许甘之微微皱了眉，“你不会打这通电话就向我诉苦吧？我不觉得我是个合适的倾诉对象。”

手术在即，他实在没什么闲情逸致陪他伤感。

听出许甘之的不耐烦，陶醉不得不调快了语速，“其实，你昨天有没有从我桌上拿什么东西？”

没费多少力气，许甘之就想了起来，“那本《临床口腔学》？”

“好像是，我不记得了，但是，我的邀请函好像就夹在那个里面。”他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许甘之略一琢磨，道：“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