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容炎一脸惊愕,“理由呢?”
“病人觉得我看不起他,给他都是便宜的药,他觉得受到了歧视。”许甘之没好气的说完,扒拉下他勾在自己肩头的手,径自往前走去。
本来就在筹钱的阶段,还遇上这种投诉,许甘之心下不快极了。
他们这种实习期的医生是没有钱拿的,他的钱都是跟着郑教授做课题得到的经费。
这下投诉,他还要往里倒贴钱,如此脸色自然不好。
“别生气了,你看马上晚餐时间,哥请你吃饭,医院大食堂。”容炎赶上去,又一次缠到了他肩上。
其实这么些年,许甘之也几乎习惯了他这种八爪鱼的示好方式,于是这第三类感情就这样继续了下去。
当晚,在icu陪护的许甘之终于见到了陶醉的苏醒。
“你醒了?”他看着他疲累的眼睛,似是落尘的明珠,死气沉沉。
陶醉听着声音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四下在找什么人的样子,许甘之忙忙过去安慰他,“你下午才送进来的,我还没来得急通知你爸妈,所以暂时只有我一个人。”
陶醉不管手上的针管监护设备一把抓住了许甘之,另一只手还要去拔氧气罩。
许甘之吓了一跳,忙忙去按他,“大哥啊,不要乱动。”
陶醉却似没听见,固执的要拔氧气罩。
最后许甘之拗不过他,帮他暂时移除了可以方便讲话,陶醉开口的第一声黯哑的几乎听不清,“……电话,不,他们大了,不要吓……来……”
许久,许甘之才从那些破碎的语句里拼出其中的信息,他让他不要打电话惊动他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