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个男人的对话里,许甘之只听出了他们的无聊。
因为早买了回程的车票,眼看时间差不多,他不想再陪着胡闹,径自往集合处赶了。
回程的车上,他没有意外的遇见了张伊。
看到许甘之,她脸上全无表情,仿似陌路一般。
许甘之也是习惯,并不予多解释。
自身性格如此,背地里不知道被多少人说过故作清高,他全不在乎。
陶醉曾玩笑说过,许甘之是那种可以放归原始森林独居的高人。
生活中很少有东西可以融化他犹似手术刀般冷凝的神色。
容炎也一针见血的归纳,说他这叫面瘫。
许甘之坐在返程的长途车里,望着车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神色微动。
如果真的面瘫,他为什么会患上心绞痛?
伸手抚上心脏的位置,他自觉有些呼吸困难。
车行半路,接到f的短信——书包没拿回去哦。
头抵着前座的椅背,许甘之疲惫的闭上眼。
时光如果可以回溯,他最想做的事情应该就是劝告父亲,股市有风险。
面临公款追缴日越来越近,许甘之看着自己积在一起的所有财产,5万出头。
里头一大半还是他这几年存下的各式奖学金,平素觉得自己不差钱,现在看着这孱弱的数字,只恨没有土豪可以借大腿给自己抱。
静默了一会,他想起了沈括,不过只是稍纵即逝,就将之甩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