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弯腰去掺他,却被人趁机牢牢环住了脖颈——林芜借着力气直起身,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凑近他,亲了上来。
眼底清明的笑意一晃,哪里有醉意。
这个吻细致而漫长,少年磨蹭着他的嘴唇,留下浅淡的酒气,有些甜——他依稀记得,这是苹果酒的味道。
秦殊微怔,却也没有拒绝,只是怕他平衡不稳,伸手虚虚环住了他的后背。
他对林芜向来好脾气,即使被骗得团团转、平白折腾了一个晚上,看起来也毫无恼意,任由小麻烦缠着他亲,还有余裕鬼使神差地想,如果这就是“解禁”后的手段,那似乎和从前晚安吻似的小打小闹也没什么两样。
只是四下安静,灯只开了进门的一盏,床下桌狭小的空间被笼在阴影里,多了几分隐秘狎昵的味道。
然而下一秒,似乎猜透了他心中所想,一片湿热的软肉抵上他唇缝,缓缓探了进来。
——还是有些区别。
青年平静的眼神终于略有波动,同情色或欲望都无关,只是不悦,像被猎物反客为主的捕猎者,因领地受到侵占而不满。
他垂下眼睫,猝然衔住探进他嘴里的那片舌头,制止对方毫无章法的试探,然后不甚温柔地一吮。
环着他肩颈的手就陡然收紧,被惩罚的人仓皇退开,鼻腔间溢出低而短促的气声,像什么无措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