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疯长,遮天蔽月。
于是克制已久的贪念与不悦陡然涌上心头,被甜软花香修饰成爱意,毫无征兆地裹住了他。
下一秒情势陡然反转,少年只来得及后退半步,便被攫着手腕强硬地带入阴影深处,脚步踉跄,回声空响,肩骨撞上蓬尘的墙,有些疼。
他以前不知道秦殊喜欢的接吻方式究竟是什么,只直觉认为那不会太温柔,或许会有些超出他对这一行为的认知——现在他知道了。
远比他想象的更强硬,更不留余地,却也更缱绻缠绵。
像以枪口吻花,硝烟却如蜜糖。
手腕被人握着,那枚袖扣紧紧嵌入皮肉,是他唯一尚算清醒的感知,此外的一切都变得迟钝而遥远,如坠梦境。
他恍惚感觉到对方撬开他的唇齿,有什么柔软而滚烫的东西探进来,扫过敏感的上颚,既烫又痒,激得他眼眶发酸,舌尖被吮咬得快要破皮,每碰一下就让他肩膀颤抖,心如擂鼓。
唇角被咬破,浓重的铁锈味道弥漫开来,似乎更助长了进犯者的兴致——于是伤口被变本加厉地吮吻,一把火烧进四肢百骸,他就有些站不住了。
“哥……”声息颤抖,像讨饶又不尽然。
秦殊对他挣扎的轻唤置若罔闻,却松开了钳制他肩膀的手,近于温柔地缓缓抚上脖颈,又在他满心受用、险些溢出声音前陡然收紧,缓慢地,强硬地,剥夺了他的呼吸。
原先强硬的亲吻也放慢节奏,变得缱绻而缠绵,将他的感官延伸至无限长,仿佛在有意消耗他仅剩的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