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小狐狸呢喃出声,像暗示又像催促。
少年人体温偏高,薄而流畅的肌肉骨架同样单薄,与衣架子般的身形不甚相符,略一用力就能握碎似的。
却激不起青年半分珍惜,反倒是摧毁欲变本加厉,在心底叫嚣着催他更用力些,将那副薄薄的骨架折断揉碎,同掌心滚烫的心跳一同拆吃入腹。
然而他到底没有放任自己失态,拥抱的力度停留在温柔区间内,然后好脾气地低下头去,在少年唇角落下一吻——不带丝毫欲念,比家家酒还要纯善自然。
是披着温和假象的敷衍,引得金毛狐狸忍不住皱眉,低低叫了声“哥”,不满都写在脸上。
他的睫毛是不深不浅的褐色,眼瞳墨蓝,此刻被隐秘的贪念驱使,眼皮下缘又蒙上一层薄薄的红,于是几种颜色杂糅相碰,在昏暗处呈现出勾人心魂的艳色来——秦殊自然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视线从深邃的蓝移至薄红,心神一晃,那压抑周全的晦暗冲动便又冒了头。
变本加厉的欺负与进犯,只要他想,对方便会全盘接受,甘之如饴地配合。
几分钟前少年过分柔软的笑容再度晃进心里,像推波助澜,为他道貌岸然的想法加码。
到底不是心如止水的,良久,青年抬起手,将眼前人一缕垂落的金发别至耳后,露出那双在昏暗角落里依旧澄明如常的眼睛,无奈似的轻声问道:“如果我那样对你,会高兴吗?”
没头没尾又指代模糊的一句话,偏偏彼此都心知肚明。
不过是满足小孩子的愿望——他自欺欺人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