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芜朝他摊开手心,晃晃手里那张拆开的玻璃纸,目光迷离地看着他,答非所问:“哥,帮帮我……难受。”
玻璃纸折射出色彩混乱的光,暗而模糊,像某个荒诞又旖旎的梦。
秦殊微怔,思绪少有地空白几秒,又飞速晃过诸如“生病”之类的若干猜想,却直觉林芜的反常状态和这些原因都无关,沉默片刻,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半蹲下身,和坐在床边的人视线齐平,温声问他:“怎么了?”
像被他突然的靠近刺激,林芜轻轻哼了一声,眼角的红又浓重几分,嘴唇开合,吐出一串黏连的气音。
秦殊勉强从他含混的回答里分辨出一个“药”字,还没来得及追问,便被不由分说的吻缠住——林芜捧着他的脸,湿漉漉的吻蹭过他嘴角,像什么黏人的小动物,或是某种看似无害的漂亮妖怪。
轻而易举地勾动他生理反应,让他心跳混乱,理智也摇摇欲坠。
秦殊不动声色地抽了口气,握着他的肩膀分开些许距离,将强行走歪的对话扳回正途。
他自认了解林芜,知道以自家小孩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完全干得出吃了药再来撩他的荒唐事——他对林芜生不出什么气,眼下也不是教育小孩的时候,却不能不担心所谓“药”的来历,有什么副作用,会不会伤害身体。
然而任他再问什么,林芜都像没听见似的不肯回答,只红着脸一眼一眼地望他,目光湿漉漉的,明明是平视的角度,却像自下而上的祈求,眼睛里都像盈着水。
秦殊叹了口气,靠近些许,耐着性子哄他:“是什么药,告诉哥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