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幼青笑他:“是不是醉了?”
话音刚落,那股灼热的呼吸便屏住了,唐荼盯着他目光逐渐聚拢起来,片刻后又与他重新拉开距离,那人的叹息拘谨着,又轻又长,带着些倦意:“也许是吧。”
知道自己醉的话倒也还好:“多补充水分,早点睡吧。”
唐荼点点头,拿起玻璃瓶要倒一杯水,却因为表面凝结的小水珠太滑脱了手,眼见瓶子要倾倒阮幼青眼疾手快替他接住,又倒了半杯水稳稳拿在手里:“走吧,放到卧室里去。夜里会渴。”
唐荼没说话,任他在身后跟到卧室,兀自倒上床将被子拉过了头顶。
“阮幼青。”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他没带助听,只隐约听到对方喊他的名字,只好凑近一些。
“什么?”
这里的门窗隔音极佳,室内一片寂静,他看着那团被子的起伏越来越弱,唐荼说:“没什么,晚安。”
“晚安。”阮幼青将杯瓶并排放到床头柜上靠墙壁的位置,转身退出去替他关了门。
比起清冷的月光,曙光色调暖些。
他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昨晚没能看仔细,他重新欣赏起天井里的枯山水,也看出了那颗矮小的红枫是真的,应该是用了些法子不让它窜得太高大,得以与小小的空间相称。冬日里,火红的叶片像一簇一簇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