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荼举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转天傍晚他送唐荼去机场,在候机厅里两人并没有像电影中那样肉麻兮兮地拥吻,唐荼也没有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他们只轻轻拥抱一下,阮幼青目送他出海关进安检。
直到坐上回小樽的车,他心头才忽然一空,几乎在同时,手机开始震动。
唐荼连续发了两条信息。
——要起飞了。
——好像有点想你。
阮幼青回复他:
——我也是。
原来谈恋爱真的会这么肉麻。阮幼青有些担心接下来的两个多月该如何度过,听说远距离恋爱很容易出问题,他又不懂怎样安慰一个没什么安全感的恋人。
不过没多久他就知道这份担心是多余的,唐荼投入工作之后,有时三五天也留不下半句话。而阮幼青这边来了新的同事,女孩子刚从北海道大学毕业,慕川井美羽的名而来,也想成为玻璃艺术家。可比起阮幼青,她的基础薄弱许多,大四才接触到玻璃这种媒介,所以对一切上手都极慢,阮幼青休息之余还要代替川井美羽教授她最基础的吹制技巧。他不太善于讲解,所以只能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亲自演示给她看。
川井称赞他的耐心,几乎将新助手完全交予他带。可阮幼青只想在回国之前多尝试些自己的想法,毕竟威尼斯的旧厂房与这里的条件天差地别,只怕以后难有这样的机会。所以他毅然放弃了原本周末四处旅行的习惯,将时间统统留在工作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