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乖乖看医生,我们好好检查耳朵,不然不带你去。”最终话题居然落到这里。阮幼青无奈答应,虽说讳疾忌医不好,但他就是对体检之类有生理排斥。
回到伦敦,他惴惴不安跟着唐荼进医院,对方看上去也并不比他轻松多少,心事重重地等待他做各项检查。不过结果还好,医生并没有宣告他的听障恶化,也没有检查出其他病症,至于坐飞机时的持续性耳鸣耳痛,只需要柔软的耳塞和止痛药就能解决。
“确定吗?”唐荼不放心,“不是普通人耳压变化的那种不适,是难以忍受的疼痛。他不是个怕疼的人,平时我觉得疼他都没有反应……”
“不妨先试试我的方法。如果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再考虑下一步。”医生看上去很有把握,“唐荼,你这样不信任我我很难过哟。”看样子是熟人,医生好心打消他们的顾虑。
从医院出来,两人心情都轻松不少。
“是不是要抽空去看看你爸爸的画廊。”阮幼青提醒他,“下周我们要回国了……”
“无非是跟你聊聊创作,聊聊市场,聊聊国内外的区别。虽然他在这里呆了三十多年,但思想跟固化的这里的市场一样。去见见无妨,不过你自己应付,我跟他说不到一起去,他还总习惯摆家长的架子。”唐荼嘴上嫌弃,可还是让司机开车送他们去了画廊。
恰逢在办一场艺术家的个人画展。
唐荼驻步在画展门口看着艺术家简介倒抽一口凉气:“真是……要不改天再来……”
阮幼青也觉得缘分这种事很难说明白,看着唐荼有些失控的微表情暗自好笑:“那个,这个贝尼托……是你说过的……前男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