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期时两人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套间,有厨房,饭都是边文硕做。他能一周不带重样,且都是陈醉爱吃的。陈醉那时候是舞蹈系的天之骄子,不知民间疾苦,所以浪的没边,晚上跟狐朋狗友玩到凌晨,喝醉酒了回家有边文硕给他留灯,给他冲蜂蜜水,不舒服了有边文硕抱他在怀里用手给他暖胃……
只是没想到,当时那么温柔的人,狠心起来比谁都狠心。
“我家里人要我结婚,你年纪小又不懂事,我很累,所以我们分了吧。”
“你又不能给我生孩子,我要你干什么呢?”
“陈醉,我们好聚好散,玩一场就算了,再纠缠下去就难看了……"
陈醉那时候快哭断气了,他说对不起,说我改,求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长大,我十倍一百倍地对你好……
但边文硕走的时候头都没回。
怎么就有人能爱的时候那么爱,不爱了就那么容易地抽身离开呢?
边文硕细长的手指穿插在陈醉发间,带着笑跟他说“你头发长了该剪了”,他的掌心那么暖,一点都不像他的心,那么冰冷又那么坚硬。
陈醉突然觉得自己特没劲,想这些做什么。他笑了笑,把头上的毛巾扯下来,也把边文硕手拍开。
“陈醉……”边文硕看着他,一阵寒意透进心里,冷得他牙关都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