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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表情沉重地拿出一张卡递给陆商的父母,说卡里有几万块钱,让他们收着,就说陆商突发意外伤了脚不能参赛,弃权吧。

“不!为什么?我不要!”陆商固执地摇着头,茫然而恐慌的看着他的指导老师。

“陆商,你听话,这次比赛已经有内定的第一了,人家的指导老师是咱们圈子里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家里也有权有势,不好惹。”指导老师苦口婆心地劝着他,“你的情况老师也了解,收下这些钱对你今后有帮助。这比赛两年一度,咱们还年轻,再等两年,好不好……”

陆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觉得命运跟自己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可是……”陆商眼圈红了,颤抖着问老师,“我不拿第一,还不行吗?连参赛的资格都不能给我吗?”

“孩子,你的水平一上台明眼人就都看出来有内幕了,听老师的话,等两年……“老师劝他,哄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像陆商再不同意,就是天大的罪过一样。

“可是两年后,我还能跳成这样吗?两年后就不会有另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吗?”陆商站起来,把所有的愤怒、不甘、疑惑和不解全都吼出来,“你是我的老师啊!你为什么帮别人不帮我呢?”

老师愣住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收了别人的钱,也有必须要这样做的理由。

陆商的父母及时跳出来给老师台阶下,他们一辈子都是兢兢业业的小职员,不懂陆商的抱负与理想,只会觉得他不识好歹。

“怎么跟老师说话呢!”陆商的父亲站起来,毫不留情地给了陆商一耳光,“老师的意思是让你识时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陆商捂着脸,跌得撞撞地哭着离开了饭店。

他给顾寻打电话的时候,顾寻正在西北的戈壁滩上一场大夜一场大夜地连着拍,手机有时候没电,有时候信号又不好,他知道陆商哭,心里难受归难受,可实在回不去,没办法抱着他,没办法安慰,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