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愈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在听清姜晏的问话后，像是要倾述掉自己这些年内心的苦闷似的开口道：“那可不。”

他差点被姜晏的别扭折磨死了。

姜晏没说话，只是在对面安静地听着。

“说真的，我带过不少艺人，你是我带过最难搞的了，拧巴又别扭，一点东西不合你的心意就开始甩脸耍横，但是你想，哪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啊？你总是得允许有缺陷啊。”鹿鸣语速飞快，疯狂输出，“刚带你那会儿我真的很痛苦，一开始的磨合总是很慢的，那个时候我也倔，你也不愿服输，咱俩就整天对着干，一言不合就冷战，后来我倒是明白了，你就是口是心非，听你说话就是得反着来。”

“但是这样真的会很累的。”鹿鸣说到这也没忍住叹了口气。

不然也不至于他年纪轻轻，在三十出头的年纪就长了白头发。

姜晏一直没开口，只有清浅的呼吸声传来，证明他还在听。

不会生气了吧？

鹿鸣这才想着亡羊补牢，道：“不过你现在还好了，比以前好很多了。”

姜晏突然想，照鹿鸣这样说，他现在都能算还好，那之前他是有多糟糕。

“姜晏。”

鹿鸣第一次这么正经地叫他。

姜晏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其实你也不用太在意，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因为这个不爱你。”鹿鸣似乎觉得这话有些太肉麻了，说这短短的一句话，磕巴了几次，“不管你是怎样的，你都是我带过的最好的艺人。”

姜晏晃了晃神，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感动来。

没想到还能有一天能被鹿鸣触动到，姜晏没忍住笑出了声。

本来有点沉闷的气氛瞬间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