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篱的身子瑟缩了一下,感到通体严寒,从经脉到心脏都被漫天大雪冰封住了,他发着颤音:“先生,那么——”
“我当时下车时,您是否知道,您最后抱着的我会躺在血泊里,有没有——”夏篱说到这,心脏被巨大的悲怆裹的密不透风起来,他再也无法平静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停滞了足足几分钟的时间,才继续开口:“有没有想过,在我下车的时候,跟我说一句再见。”
“没有。”幕云景只管盯着他看。
夏篱苦笑了一声:“哦,这样啊。”
“夏篱”,幕云景走近他,捏住他的下巴,深深的盯着他的眼睛,似乎要把人看到骨子里去,“我能救你出来。”
“嗯,先生。”
“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却唯独你撞上连卓飞的刀口是我没预料到的意外,小篱,如果你再等一等,我会让你安然无恙的。”
“真的就能安然无恙了吗?”夏篱反问,“我被施以暴行,那也叫安然无恙?”
幕云景脸色一沉:“小篱,这一点是我疏忽了,但我可以告诉你——”
“我带你去布吉岛,就是想带你去散散心,我是下机时才发现连卓飞跟过来的,至于那一天,车子后面跟的有人,我也是无意间察觉到的,然后——”
“然后你就将计就计,在我身上放了监听器,把我亲手推给他们做人质,是吗,先生?”夏篱打断他,抬起眼眸和他对视。
“是。”幕云景回答,然后伸出修长的胳膊想把人揽进怀里,却被夏篱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