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篱拧了拧小眉头:“嗯?”
“小篱”,沈言希斟酌了一会,“你的腺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还会难受吗?”
夏篱摸了摸后颈:“好多了,刚开始有些不适应,会疼,发热,确实不好受,但——”
“但幕云景来了以后,感觉好多了,信息素也很平稳……”
沈言希听后叹了一口气:“小篱,即使这样,你对他的信息素也还是有回应?”
幕云景每天晚上都会释放自己求爱的信息素,唯恐夏篱不知道,表现的那是怎么露骨怎么来,但凡他们不瞎鼻子还尚能闻到东西,说不知道连自己都难去相信。
“幕云景每天晚上这样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他……还真够无耻的……”沈言希权衡利弊之下,忍了忍最终只得不痛不痒的这么来了一句。
夏篱脸上一阵绯红:“言希哥……”
沈言希正了正色问:“夏篱,你别管别人怎么说,告诉我,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夏篱眼睫低垂,手指头不停的搓着衣角,这是他紧张亦或苦思一件事时惯有的动作。
这么久以来,他在幕云景面前一直把自己武装的很好,刀枪不入,软硬不吃,看着温柔大方实则生冷疏离,但只有他自己明白,这样的决绝下是怎样的犹豫和地动山摇。
他对男人的执念太厚重了,以至于他此后余生,都不会再有爱上第二个人的勇气了。
他爱幕云景,耗尽了所有心血,而今,胸膛里这颗心脏早已破败不堪,体无完肤,再也不敢轻易交托出来。